高中时她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,那是唯一一次她因为激动而连连措辞出错。
江少恺坐在那边大声地耻笑苏简安:“胆小鬼!怕等不到陆薄言了吧?”
为了确定,苏简安小心地问:“你刚才,在想什么?”
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她,似乎是轻叹了口气:“简安,你紧张什么?”
昨天洗澡的时候她特意把药洗掉了,后来怕不小心沾到陆薄言的被子上,睡前她就没有上药,那药是怎么跑到她手上的?
“对啊!”沈越川这才茅塞顿开,“你结婚的消息虽然散播出去了,但是只有今天晚上参加酒会的人知道你的结婚对象是简安吧?邵明忠兄弟不可能也知道得这么快。你的意思是……有人会意邵明忠兄弟这么做?会是谁,韩若曦?”
“别说话了。”苏简安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角滑落,“江少恺,你不会死的!”
“嗯哼。”苏简安颇为骄傲,“那个时候小夕负责房租水电,我负责伙食,我们一起住了那么久,没有吵过一次架,对门的男同怀疑我们是女同……”
洛小夕忧伤的叹了口气:“秦魏睡了一个小姑娘,结果被缠上了,于是要我制造和他开房的假象,好让小姑娘死心。可我没想到,小姑娘的表姐是你哥的女朋友,我说的那些没下限的话,你哥都听见了。他本来就讨厌我,现在,他一定觉得我又下贱又不要脸。”
苏简安无从反驳,只能咬了咬牙:“我去!”
“一般都是女孩子来搭讪我。”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,“像你小时候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一样。”
陆薄言似乎是愣怔了一下,松开苏简安的手,找了一张毯子扔到后座给她。
他这几天本来就忙,苏简安的瞎胡闹已经费了他不少时间。
但最后,他把车开去公司。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苏简安连“谢谢”都来不及说,“嘭”一声关上门,迅速套上了陆薄言的衬衫。